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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为有活水助物生——写意花鸟画用水技法粗探

        作者:核实中..2010-01-15 15:16:48 来源:网络

        自然万物无不是因水而生、而发、而存。水为自然之本,我国的南北风光之区别,也是依水而判。北方因缺水而风沙弥漫,山秃树稀;南方因水多而树木苍葱,溪石滑润,花色艳丽,草簇清翠,鸟色绚丽而采……

          中国画的三要素,笔、墨、纸无不是依赖着水而运作。水是中国画产生的要素之核,水注入画笔,墨则雨润,彩则露鲜,能使画家尽情表达对自然的感受,充分表现春夏秋冬季节之态。在现代写意花鸟画中,人们为了有效地表达花鸟画的情趣,更好地发挥笔墨韵味,所以注重花鸟画水的运用,刻意将水用足用好用活,变水介质为绘画重要构成因素。《溪山烟雨卷》中说:“作画无水,如舟搁滩,划不得一桨”。《林泉高致》说:“笔迹不混成谓之疏、疏则无真意;墨色不滋润谓之枯,枯则无生意”。石涛曾言“水不变不醒”。可见用水跟用笔,用墨一样,是写意绘画的成败关键,值得我们认真探索和思考。

          花鸟画用水,前人创造出许多技法,总结了许多理论。用水的方法,从理论上讲似乎很简单,概括起来主要有三种用法;少量用水则枯,适量用水则润,大量用水则晕。中国画是线的艺术,古代论画,谈得最多的是如何使笔用墨,笔可勾、勒、皴、擦、点、染,行笔轻重、缓急、顺逆、提按,塑造出千变万化,神理超然的画面形态。中国画的画面形象靠笔墨塑造,笔墨语言要求线的造形来形成,只有线的有效结合才是创造标准中国画的唯一途径。那么,水在线上的应用,也会出现少量用水则刚,适量用水则活,大量用水则肿。水墨画的常用技法有泼、吸、渍、渗、冲、积、破等,这些都是靠水的运用,达到的感观效果。

          当代画家王增祥曾在基“富贵图”上题语:“画的关键不在画什么,而在于怎么画,文人画重笔墨,古人对其研究已高达峰巅,今天要想有所突破,不仅要潜心研究笔墨。同时还要在研究用水用色方面多下功夫。”黄宾虹老先生曾说:“墨有干、湿、浓、淡、焦,若配以水法洇润,可达浓中有淡,淡中有浓,使画面虚实空灵,气脉融合。”所以说要想把画画好,达到画作妙、神、逸之效果,在很大程度上要把水用好,达到水助物生,物因水而活的效果。需要我们经过长期不断探索和总结,做到熟能生巧,灵活运用,随着情感的发挥来驾驭水、墨、色,力求创出元气淋漓、朦胧清秀、生机盎然的作品来。

          我国著名美术史论家王伯敏教授,认为中国画不只是单靠用笔、用墨、用色来完成,还有很重要的是用水。他把用水的方法归纳为九种(即:凝水、渍水、铺水、水破墨、墨破水、水破色、色破水、水带墨、泼水等)。随着新水墨画的发展,人们在实际应用中,也普遍认识到用好水,充分调动水的协调作用,可以大大地加强画面的韵味感、灵动感、朦胧感;使画面墨色相融,物象灵动,雾朦隐现之效果。水还用助于处理好画面的虚实关系,有效地增加画面的层次和空间容量;灵活的使用可以丰富笔墨情调,拓宽画面的新意境。如果想处理好物象之间的细微关系时,按传统的笔墨色处理,是难以达到似有似无,朦胧牵带的效果。要是运用适当的笔洗水或者清水加以点、擦、冲、染,就可达到意想的效果,增强画面气韵的目的。

          随着现代花鸟画的发展,人们一改过去的拆枝构图,发展为四面出枝,布景饰物,与山水风光相匹配,做到花鸟画处于大自然之中。为了达到密不过风、疏可跑马、画向密处画的效果,在具体的操作中,有些地方既要结又要散,若单靠笔、墨、色相连则气韵不通,有强塞和堆积之毛病,画面板滞。若不进行连接,又使画面显得松散。如改用水或水份较大的淡墨,淡色去连接,可以达到似连非连的效果。花鸟画多以花卉树木立意架图,以雀鸟(翎毛)灵动达情趣。所以说鸟(翎毛)是花鸟画的重要组成部分,鸟的选形和立势,应根据画面的要求而定。一幅淋漓的雨荷图,配鸟时,鸟的体形一定要画得神现形似,重点放在鸟的头部上,以较少水份的笔墨勾成,鸟身可用较大水份的墨色笔点成,使其翎毛形成毛甬感,与雨荷协调一致。我在画鹭鸶时,基本上以较少水份的笔墨勾画眼嘴(让其形成嘴骨坚硬眼睛突出的效果),以较大水份的笔墨画颈、身、胸部,重墨画大羽和尾部,脚和爪(中锋行笔);画公鸡的头部与鹭鸶相同,身部采用淡破浓,浓破淡,水破墨等方法,根据画面需要而定。在画雨中牡丹、紫藤、芙蓉等花木,可采用先墨色,后清水勾点,使其形成朦胧中有苍劲,晕洇中见秀润。

          随着水这一新介质在花鸟画中的广泛使用,为水墨表现技法拓宽了新天地,又促进了花鸟画技法的发展变化。水墨画的新面貌、新肌理也在不断地拓宽。水这一自然之神,与不同的介体搭用,也就产生不同肌理和表现语言。如水、墨与油搭用,产生不规范斑驳跳跃的灰白肌理;水、墨(色)与蜡染相破,纹理刻露;水、墨(色)与洗涤剂搭用,形象清醒、节奏感强,肌理软滑;水、墨(色)与洗水粉搭用,肌理浮燥,渍迹翻动;水、墨(色)与胶搭用,轻则润、重则刻;水、墨(色)与矾搭用,重则刻、轻则活等。在写意花鸟画中,水的搭用方法还很多,有待大家尝试创意。正确的使用水,选择适当的介体,有时可以达到无心插柳柳成荫,事成功半的效果。

          任何事情都有一个极限。花鸟画用水的办法也是一样,恰到好处时,可以达到一股水气弥漫、朦胧新清的效果,过之则墨色板滞,刻露或混沌一片,其味索然。因此,写意花鸟画用水,一定要因物而施,有效地选好介体,发挥自得其所的功效。另一方面应遵循“惜水如金”,用足用活而不滥用,力戒一味求湿,该焦的焦,该润的润。一般规律,笔端所含水份的多少,应取决于所需墨色渗化程度而定,如运笔的快慢,笔在纸上停留时间的长短,用笔力度的轻重,运笔的顺逆等不同方式,都会产生不同枯湿的笔痕的。为了达到干枯湿润随心所欲,做到求枯则快、求干则重而慢(水少),求湿则慢,求润则中(速),中锋加重则湿,侧锋笔力轻则枯,笔疾则干,笔缓慢则有厚重感,笔快则薄。这些都是先人们创造总结的用水方法经验。其三,水的用法关键在于用笔,做到晕彰见笔法,若是大片的水渍中见不到用笔的痕迹,就是死水一潭;墨迹一片不见笔迹,也是墨猪一团。中国画讲究用笔,笔法也就是线法,它是国画的骨架和支撑,水份过大的画面往往容易产生肉多骨少。讲究用笔的技巧和方法,注意线与面的关系,是中国画用笔的体现,乃中国画之本。近年被人们广为喜爱的泼彩,也是线和色的搭配,线的无极放大,以及如此相应的浓破淡、淡破浓、色破墨、墨破色等都是利用宣纸上墨、水、色的相融相斥的技法,所产生的感观效果。一幅好的花鸟画,通过水的撞击,冲刷、滴破,避免线条与墨、色脱离,可以使画面达到齐而不齐,乱而有绪,笔断意连,墨线色块交融浑然一体,即有变化又有统一。

          总之,正确的使用水,可以使花鸟画,因饱含水氛而显得生机盎然,小鸟因水的晕化而显得更加灵动可爱,春草因水的冲化更显得清秀滴翠,蜻蜓、蝴蝶因水的浑染变得翩翩欲动,瓜果应饱含水墨色彩显得含汁欲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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